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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州刽子手系列之--苏文武 作者:石砚
[ 录入者:admin | 时间:2009-02-22 03:30:57 | 作者: | 来源: | 浏览:7689次 ]
(一)

“堇娟,那个老头儿有没有对你……?”从看守所的医务室出来,陈艳妍低声问与她铐在一起的王堇娟。

“呸!别提了。”王堇娟呸了一声,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不许说话!”女狱警严厉地命令道。

“哟,凶什么凶?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几天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赵丽丽用很烂的口气向女警示威。

“少废话,有屁也留到号子里去放,不老实就关你到禁闭室,不用打不用骂,闷也闷死你。”那个女狱警三十四、五岁,已经在这里干了许多年,什么样的女犯没见过,嘴上自然也没有那么斯文。别说,犯人们还真就吃这个,六魔女马上闭了嘴,一言不发了。

虽然如此,陈艳妍还是从堇娟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想起刚才自己在医务室里的遭遇,白净的小脸儿立刻又红了起来。

昨天法院来人宣读终审判决书的时候,六魔女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彻底交待了,所以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再说,以她们的罪恶,就算不死,也得判无期,对于一群青春少女来说,在牢中呆上十五年,等人老珠黄了再出去,还不如死了好,所以她们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今天一早,她们便被铐起来带到医务室进行刑前的体检,这是专门针对死刑犯进行的检查,目的是确认她们的身体状况是否适用死刑。她们一个一个被叫到医务室的里间,由一个长得十分和善的老法医进行检查,文中暗表,那老头便是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专职法医刘弃。

艳妍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没想到一进去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警让她把衣裳都脱光。看到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坐在屋里,艳妍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无可奈何地脱光了来到那老头面前。

艳妍才十八岁,进城不到半年,起初和姐姐们一起穿着泳装泡游泳池还有些害臊,但那最多也不过露露胳膊,露露大腿,虽然招得成群的男人时不时地瞄上两眼,到底最要紧的地方还有衣裳挡着。这回可好,自己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站在离一个男人不足半米远的地方,把自己胸前的香饽饽、下面的黑树林和后面的圆面包任人家瞧,而且不光看,那男人还浑身上下一寸不漏地摸了个来回。

那该死的女警就在旁边看着,一边听老头说,一边作记录,怎么不管管那老家伙!

更让她害羞的事情还在后面,摸过全身之后,那老头还让她躺在一张奇形怪状的皮面铁床上,把两腿分开放在床尾的两只脚镫上,哎哟,那可真羞死人了,自己的小眯眯就那么晾在人家眼前。还有呢,人家还用手按她的肚子,按得她忍不住的直想笑。完了事,嗨!那老头竟然还把自己的那个地方扒拉来扒拉去地仔细看,看完了又用手指头戴上胶套插进人家屁眼儿里抠来抠去,那滋味真难受。

她不明白,这不是耍流氓吗?!人都要死了,还这么下流地检查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男人的手碰自己身体的时候,那感觉实在很奇妙,让自己不自觉地浑身颤抖,心跳也加快了,好象自己多少还有点儿想再让人家摸摸的意思,为什么?

回到号子里,没等她开口,二姐赵丽丽就先问上她了:

“嘿,老六,让那老头儿摸了吧?”

“嗯,你呢?”

“还用问,谁也跑不了。真他妈的,在外面,那些臭男人想碰一碰咱们的手都难,这老家伙竟然一次就把咱们六个都给拾掇了,真不知他哪辈子烧了高香。”

“二姐,那不是耍…,耍…,”

“耍流氓是不是?”赵丽丽知道她想说什么:“要是在别处那叫耍流氓,可人家是大夫,这职业就是干这个的。”

“那不能找个女大夫吗?”

“能啊,要是有也行。不过我告诉你,医院里的妇科大夫也都是男的。”

“妇科?那是干什么的?”

除了大姐孙丽薇和二姐赵丽丽,其余四个魔女还都是处女,从来就没看过妇科,当然不知道里头是怎么回事。

“妇科是专门治女人的病的,所以那些大夫专门查那儿,就和今天那个老头儿查的一样。”

“也从屁眼儿插进去抠?”艳妍还心有余悸。

“那当然,有时候也抠屁眼儿,不过主要还是抠那儿。哎,没抠你们那儿?”

“哪儿?”艳妍挺奇怪。

“嗨,我忘了你们还都是黄花姑娘了,当然不会抠那儿。”

“哪儿啊?”艳妍非要刨根问底。

“就是尿尿的那儿。”

“那儿也要抠?”陈艳妍听得又惊又羞。

“当然了,主要是抠那儿。”

“那--,你是说那些大夫都是男的?”

“嗯。”

“你和大姐都让他们抠过那儿?”陈艳妍这回真的吃惊了,其实,不光她,同是处女的三姐吴倩婷、四姐李萱和五姐王堇娟也都吃惊不小。

“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不知道今天有这种检查,不然的话,我事先告诉你们,主动要求他给你们查查那儿,也感觉感觉。”

“我才不呢。那有什么好,羞死人了。”

“好妹妹,你真傻。女人长那个东西就是给男人用的,真要是让男人摸起来,那感觉可美了。”

“我才不信呢。”王堇娟说:“那地方咱们哪次洗澡的时候没碰过,也没觉得有什么美。”

“自己弄当然不行啦,非得让男人弄才行呢。”

“你乱讲。她乱讲,是不是?大姐。”几个处女一齐看着孙丽薇。

“老二,你就爱不正经,给她们说这些干嘛?”孙丽薇慎怪地对赵丽丽说。

“嗨,大姐,反正咱们也都该死了,还在乎什么。咱们两个到底作过一回女人,可她们还都是黄花大闺女呢,到死都不知道当女人的快活,怪冤的。告诉她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处找男人试。”

丽薇一想也对,不过她毕竟不是丽丽,说到这些事情总会有些不自在,所以也就任她们讲去。可几个小妹妹却抓着她不放,她只好红着脸点点头说:“老二说的不错,男人弄的是不太一样。”

“你也让男人弄过?”艳妍刚从农村出来,问题总是问得很傻。

丽薇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点点头:“去问你们二姐吧,她最有经验,在外面的时候,她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这一下,四个小姑娘又都围上了赵丽丽。赵丽丽也不推辞,便低声给这几个小妹妹详详细细地讲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听得几个小姑娘嘴张得大大的,简直能把生鸡蛋给整个吞下去,没多久,讲的和听的两腿中间便都见了“汗”,赵丽丽自己更是流得一塌糊涂,把裤裆湿了一大片。

……

熄灯以后,魔女们各自上床,不过谁也睡不着,虽然现在情绪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多少觉得有点害怕。

“大姐,你说,他们会怎么杀咱们?”还是艳妍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枪毙吧。”

“那,打哪儿啊?”

“这我可不知道,可能打脑袋?打脑袋死得快,没有痛苦。”

“我可不想打脑袋,弄一脸血,多难看?”李萱说。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想死得那么难看。”堇娟说。

“最好别打脑袋,我听说,脑袋最不经打,子弹一碰就会掀盖,脸也会炸得稀烂,难看到家了。”赵丽丽说。

“那就打心脏,也死得快。”还是艳妍说。

“你以为打心脏就好看?回头把你胸前那两个小馒头打成烧麦。”丽丽说。

“那可怎么办呐?”艳妍急了。

“你们都别乱猜了,那些刽子手都是男的,男人都是大色鬼,你们以为会往哪儿打?”半天没言语的吴倩婷发话了。

“你知道?”丽丽问。

“我们健身中心有个客人是医学院的司机,有一次我听到他和另一个人聊天的时候说:他过去经常开车去刑场拉尸体,那些女尸都脱得光光的,身子可干净了,一点儿血都不流,浑身上下找不着一个枪眼儿。你们想想,打哪儿才能没枪眼儿?”

“你不是说--?”丽薇身上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还用说,当然不是把枪插在屁眼儿里打,就是插在阴道里打,要不怎么能找不到伤呢?”

“不会吧?那些女的会同意吗?”丽薇将信将疑。

“我想会同意的,要是让你自己挑死法。一种是炸烂脑袋或者乳房,另一种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你选哪个?”赵丽丽说。

“要是不从那两个地方打,我肯定选后面的,可要是--”丽薇真的有些犹豫不决了。

“我也选后面的。”吴倩婷发话了:“反正要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再说,那个老头儿不是照样摸了咱们吗,而且,死了以后,尸体还不是给人家拉了去解剖,不照样得让那些臭男人看吗。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可守了,落个死得漂亮才好。”

几个小姑娘一听,也觉得不错。这就是女人,到了生死关头,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美貌。

(二)

体检的结果确定她们是适用死刑的,这一点第二天早晨狱警便告诉了她们,而她们生的最后希望也就彻底打碎了。不过,她们现在已经适应了,所关心的已经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吃过早饭,六魔女又被铐上带出了囚室,她们的心一紧:“不会这么快就杀吧”。

她们被带到一间小会议室,那个老法医来给她们讲刑前课程。

“小姐们。我很遗憾,为你们这样年轻就犯下如此重罪感到惋惜。你们这么年轻漂亮,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好不应该图财害命,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老头儿,算了吧,现在说这些不太晚了吗?”丽丽打断了刘弃的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现在没后悔药好吃了。”

“好吧。”这种事情本来应该狱方负责的,但刘弃有特殊的需要,所以要亲自来讲:“我来的目的主要是向你们介绍一下我们所使用的几种行刑方法,以及每种方法的优劣供你们参考。在别州,你们自己有权力选择一种你们自己认为适当的方法。”

这下魔女们都安静下来了,十分专心地听起来。

“第一种方法是枪决。这是全国都通用的方法,不过各地射击的方法和部位不尽相同,这取决于不同犯人的不同要求。你们看:”

刘弃打开电脑和投影仪,一张刑后的现场照片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从身材上看那是一个男性,蜷曲着倒在地上,头被打得稀烂,红的血合着白花花的脑浆子流了一地,那场面恶心极了,敏感的赵丽丽已经在干呕,刘弃急忙把图像关掉。

“一般男性犯人都希望死得干脆一些,大概没有哪一个部位比直接打头更干脆的了,不过你们自己也看见了,那个死相实在难看,不过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喜欢,我们是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鬼才喜欢!”丽丽好不容易才压住几乎冲到嗓子眼儿的呕吐。

“第二种方法是向胸部射击。”刘弃又放出另一幅图像。这张是黑白的,从发黄的颜色上看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上半身的特写,她侧倒在草地上,两手反绑在背后,已经被解开的上衣中露出大大的乳房,不过,左边的一只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大血窟窿和几条残碎的皮肉,其中一条烂肉上还可分辨出一只小小的乳头。

“这种方法如果瞄得准,直接射中心脏的话,也可以很快死亡,但在此之前大概会有十几秒钟至半分钟左右的疼痛。另外还有一个副作用,你们看到了,她的乳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这并不是因为用了“炸子儿”,这种子弹国际上早就禁止使用,但高速飞行的子弹穿过人的机体的时候会有弹道效应,子弹穿过的通道会自动胀大几十倍几百倍,甚至能把象大腿骨这么粗的骨头胀断,一只乳房当然不可能抵抗这种冲击,所以就被炸烂了。”

“噢!”赵丽丽叫了一声,显然也不喜欢。其他几个魔女也有同样的感受,她们焦急地等着他说下面的方法。也说不清她们,到底是希望还是害怕他说出那种让她们脸红的方法。

“第三种方法目前只在别州使用,并且一般也只有女性才会选择”,第三幅图像是一组彩色照片,拍得十分清晰,那是一个完全赤裸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挺漂亮,挺有女人味儿。照片上的她没有绑,但从胳膊上的浅浅绳痕看出她曾经被捆绑过。那照片一共有六张,是仰卧和俯卧两种姿势下从不同角度拍摄下来的,洁白如玉的身体上真的一点儿伤口和血迹都没有,而且,从她的面部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痛苦,十分安详地倒在那儿好象睡着了一样。

“这种方法是用专用的枪枝从阴道或者肛门伸进去射击,通过准确瞄准将特制的子弹射入大脑导致立即死亡。这种子弹非常小,并且出镗速度低,不会造成颅骨破坏,但碰到颅骨后会碎成许多小块,将整个大脑彻底破坏。由于击中的是人的神经中枢,所以死亡速度快,完全没有痛苦。行刑的时候,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是从肛门还是阴道行刑。”

“我他妈的当然要选阴道,插女人不插那儿插哪儿?”赵丽丽又冒出一句十分烂的话,让其他几个魔女听得脸通红,但心中又十分同意。

“除了枪刑,我们还有另外两类完全无痛苦的行刑方法。”

“还有?”魔女们才知道还有别的死法。

“是不是砍头?”艳妍问。

“不是,我们早就不用砍头刑了,再说,你们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让漂亮的脑袋离开你们美妙的身体。

“我说的这两类方法,一种是电刑,另一种是药物。第三种枪刑虽然无痛,而且外表无伤,但许多内脏会被破坏而且出现内出血,这会使尸体发生一些我们并不喜欢的变化。而电刑和药物则完全不会破坏你们内脏的完整性。当然,电刑在放电极的部位会有轻微的烧伤创面,所以我们会考虑将电极放在身体的隐秘部位。而药物行刑就连这一点儿伤也不会有了,所以是我们认为的最好方法。”

“我们能选药物刑吗?”王堇娟有点怯生生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的药物刑目前还处于研究阶段,所以只能有条件地使用。”

“什么条件?第一,必须有犯人自己亲笔签署的申请书;第二,接受药物刑试验的犯人必须签属捐献尸体志愿书,当然,所捐献的尸体我们会用作和平的目的。”

“捐就捐,人都死了,尸体还留着干什么,再说,就算我们不捐,你们还不是照样把我们拉了去解剖。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填申请表了。”赵丽丽已经急不可待了。

“别着急,我还有话说。根据别州市的专用法规,凡在别州市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执行死刑的女犯,有要求在刑前一周内享受性关怀的权力,但也必须签署申请书,并且只能在我们指定的人员中选择给予你们性关怀的男性。”

“什么性关怀?”赵丽丽兴趣马上就来了。

“就是说,你们可以要求同男性发生性关系,但必须是在刑前一周内,并且只能从我们提供的人员中挑选对象。”

“你们不会找几个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来凑数吧?”赵丽丽有些怀疑。

“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们会事先把可供选择的男性的情况包括全身的裸照提供给你们,然后才让你们填写申请书,你们可以把你们选中的男性的姓名、身体特征写在申请书中,他们的标准像也可以贴在申请书上。”

“这还不错,我得找一个能干的。”赵丽丽一点也不在乎在人前谈性。

“另外,”话头一转,刘弃开始作新的一轮工作:“我还有件事情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什么?”

“本市民政部门希望从死刑犯中找一些志愿者,将他们的尸体制成标本布置一个永久性的性知识展览,展览的目的是向刚完成新婚登记的情侣们介绍性知识,其中包括性生理,性技巧等方面的知识。你们知道,捐献的尸体大部分是用来解剖的,解剖以后你们的美丽也遗再无法保持下去。但如果你们愿意在死后为后来的年轻人作一些小小的贡献,一是可以使你们死去的灵魂得到安慰,二也可以使你们的美丽和青春可以真正永久地保留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永保青春与美丽是每一个女人共同的心愿。”

“哎呀羞死人了。”陈艳妍还小,一听要将自己制成标本任人参观,立刻羞得扭过头去。其他几个也面有难色。

“没有关系,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们的。不过,这位吴小姐。”他是指的吴倩婷:“你好象曾经是健身教练对吗?”

“是。”吴倩婷捕前的正式职业是市中心体育场健身中心的“舍宾”教练,别州电视台的健身节目专栏中的“舍宾”示范也都是她作的,所以别州人大都认识她。

“你是从事美丽的职业的,你应该知道永保青春美丽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必着急作出决定,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说。三天之内,如果你当中的哪一位想好了,愿意成为志愿者,可以告诉狱方,我会再来向你们介绍具体想法,直到你们把所有细节都完全搞清楚了,再填志愿书。”

刘弃走后。六魔女想了又想,第二天还是最漂亮的吴倩婷先想通了,本来嘛,有什么比让女人把美丽永留世上更吸引她们的事情呢。

人总是互相影响的,有一个人先走出第一步,其他的人就会跟上来。不多久,六魔女便全都同意加入志愿者的行列。

赵丽丽永远忘不了男人,所以刘弃再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性关怀。

六魔女中,有过性经验的丽薇和赵丽丽是十分愿意死前接受性关怀的,吴倩婷已经二十二岁,也早就情窦大开,李萱和王堇娟因赵丽丽把那事儿说得天花乱坠,经不住诱惑,所以也都要求得到这样的关怀,只有最小的陈艳妍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太深,思想上实在无法接受性关怀,刘弃也不强求。他通过作工作,找到五个男性志愿者,并把五个魔女和王个男犯都带到那个会议室让她们直接见面。最终五男五女自愿结合成五对,并且全都签署了申请表和志愿书。

签署完成的第二天,六女五男便被转到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关押,在那里,她们见到了别州刽子手中的领军人物,特刑所的所长苏文武。


(三)

五十年代初的匪患在中国现代史上曾经留下了重要的一笔,对于别州这个有着数百年占山为王传统的地区来说自然不可能不成为三年大剿匪的重要环节。

别州是山区,山深林密,水源丰富,个把人藏进去,十年八载饿不死,即使十万大军也难觅其踪,所以数百年来,这里一直是土匪的天下。二十世纪上半页,连年的军阀混战给土匪们创造了更多的发达机会,所以“拉杆子”的少了,但国民党离开大陆的时候,却将大量地方部队、还乡团、原来收编的土匪武装、特务,甚至部分正规军留在了象十万大山等山区,伺机策应老蒋反攻大陆。于是,伴着五十年代初国际反华反共浪潮的到来,在国民党特务的策动下,一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匪患开始了。

匪患初期,他们只是零星地进行破坏和暗杀活动,但别州地方大,山地多,交通和通讯不便,而新政府刚刚建立,地方干部严重溃乏,大部分乡镇级政府都只有一两名派驻的干部,村塞中则多数连村长都没有,这使得敌我双方的力量差距极为悬殊,因此使得这些破坏活动肆无忌惮。几个月的时间内,别州近百分之九十的乡镇一级政府在明攻暗袭中被破坏,政府派在这些地方的干部全部被杀。据统计,在这段时间内,被暗杀或被绑架后杀害的干部多达二百余人,其中包括在妇联、征粮工作队、土改工作队中工作的年轻女干部三十七名。这些女干部被绑架后,全都遭到少则五、六人,多则七、八十人的轮奸,然后被以各种极其下流的办法杀害,并将尸体放在镇中心或主要道路旁示众。

解放别州的时候,由于国民党军队跳得比兔子还快,所以负责这一方向攻击的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并没有把足够多的部队留在这一地区,整个别州只有一个野战营的兵力和部分民兵武装。直到发生了一起较大规模的袭击事件,政府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决定派一个野战师进驻别州。这起事件被称为“东坝事件”

“东坝事件”是一起土匪袭击工作队事件,由于暗杀活动猖獗所以政府在向别州的山区村镇派出各种工作组、工作队时,都加派了负责保卫工作的全副武装的警卫班。派往东坝乡的工作队是一只由三名男性土改工作队干部,一名女性征粮工作队员,两男五女七名文功团员,和一支十二人的警卫班组成的队伍,除全副武装的警卫班外,所有其他人也都配了防身的手枪。实际上,虽然此前别州的大小乡镇暗杀事件层出不穷,但大部分都是五、六个人进行的小规模活动,所以工作队的人根本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袭击的目标。

早晨工作队到达东坝的时候,一名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并告诉他们乡政府的刘主席和妇联的赵主席都到寨子里去作建立基层政府的工作,把政府的日常事务交给他负责。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四个小时之前的深夜里,几十名土匪在暗藏的底线的策应下,偷偷摸进乡政府,将还在睡梦中的政府刘主席、本乡农民选出的两名农协干部、妇联赵主席和与她同睡在一起的两名女干事共六人绑架。就在那名在乡政府卧底的工作人员在正房花言巧语恭维工作队的时候,六名乡干部正被堵着嘴捆绑在两间厢房中。

急着开展工作的队员们要求那名工作人员给他们找场地搭舞台,然后把镇上的群众都召集起来,她们要进行宣传。那个暗藏的便让同在乡政府卧底的另外几个家伙出去召集群众。工作队员们哪里知道,土匪早就探听到了他们的活动计划,正在布置对他们的袭击,就那名乔装的工作人员陪同他们到镇中心的小广场上搭设简易舞台的时候,一张大网已经稍然张开。

来看文功团演出的还真不少,足有几百人,把舞台围得水泄不通,队员们非常高兴,但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中,有近百人实际上是土匪,他们在衣服里面暗藏着武器,其他人则是在土匪枪支威胁下的老百姓。这样一来,土匪在人数上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而普通百姓则成了他们的人肉盾牌。

土匪发动袭击的时候,四个女文功团员正在台上演出女声小合唱,人群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头一排枪下去,毫无准备的警卫班就损失了一半的人。剩下的六名警卫班战士急忙向舞台收缩,准备保护演员和干部们的安全,但他们发现,他们的地位实在太不利了,上百支枪躲在惊叫着奔逃的人群后面向他们射击,而为了不伤及无辜,他们却一枪也不敢放。不到三分种,整个警卫班十二人牺牲了十一个,只剩班长小厉退到了后台边,这时,人群已经跑散了,他终于可以开枪了。

土改工作的三名干部和征粮工作队的女干事小于当时正在后台准备上台的讲演,听到枪声,原本是军人出身的工作队员马上掏枪向外冲去,却被一直埋伏在后台边的十几个土匪乱枪打死,土匪们从两则同时冲进了后台。后台中现在只剩下小于和文功团的报幕员小杨。小于从没见过战斗场面,甚至听不出枪声和鞭炮声的区别,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土匪按倒在地上,捆了起来。小杨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战场的考验,但由于她正准备上场报幕,所以手枪没有带在身上,赤手空拳地被几个土匪扭住了双手。她奋力挣扎,叫骂,撕咬着,弄得几个土匪伤痕累累。而此时,警卫班长小厉已经退到了后台口,他是小杨的未婚夫,看见未婚妻就要落入敌手,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的子弹此时只剩下了最后一颗,便用刺刀同土匪捕斗起来,土匪们当然不会同他硬碰硬,便开枪打断了他的腿。眼看小杨的双臂被几名土匪扭到背后捆绑起来,他终于痛下决心。“小杨,那边等我。”说过之后,抬枪向她瞄准。小杨听见了,也看见了,她十分感激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点害怕。枪响了,子弹从姑娘的额头正中射了进去,从后脑穿出,当场陨命。

台上的四个女文功团员听到枪声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卧倒爬向后台,想去取服装箱上放着的手枪,刚到台口,便看见小杨那悲壮的一幕。她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便从台跳下来想在近处的砖墙上撞死。可她们是土匪最主要的目标之一,早有专人盯着,所以她们刚一跳下舞台,就被早已埋伏在台下的土匪按倒了。

(四)

负责组织这次袭击的是本地土匪武装的副总司令侯大麻子。听到枪声停止,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从旁边的院子里踱了出来。这次袭击中,工作队的男性队员中,除警卫班长小厉因子弹用尽被俘外全部当场遇难,六名女队员则只有报幕员小杨死于恋人的枪下,其余全部被擒。

侯大麻子让土匪们把六个被俘的队员拉到舞台前,一个个地看了一遍,然后吩咐手下:“把那三个小娘们儿也给我扛来。”

这里离乡政府只有三百多米远,不一会,三个土匪便把三个女人扛来了。五个被俘的女队员们一看那三个女人,脸立刻胀红得象熟透的石榴。只见三个女人都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双臂反剪在背后,两只脚腕也被绑在一起。三个男人搂着她们的膝弯把她们扛在肩上,屁股朝天撅着,肛门和女人的一切都从两腿之间暴露出来,这还不算,扛人的土匪一条胳膊揽着肩头女人的膝弯使她不至滑落,另一只手的手指则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抠着她们的阴道。这就是妇联的赵主席和两个女干事魏小玉和魏小枝。

昨天晚上,赵主席和魏家姐妹同住在乡政府大院的东厢房中,与她们同住的还有乡政府的临时雇用的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工人员。那年头儿胸罩和三角裤还不流行,大部分人睡觉的时候都是裸体,妇联的这些女干部也不例外。赵主度是军队转业干部,魏家姐妹是孤儿,那个工作人员也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她们这样住在乡政府已经不是一天半载了,所以根本也不会想到噩运会降临到她们身上。东厢房象大多数农宅一样有一盘通房大炕,那时候物资缺乏,只有两床被子,所以赵主席同那个女工作人员睡通脚,魏家姐妹两个睡通脚。四人中只赵主席有一把手枪,平睡觉时就压在枕头下,这是多年军队生涯善养成的习惯。这一晚那个女工作人员睡得很不安稳,好象是吃坏了肚子,一会儿一趟茅厕,一会儿一趟茅厕去个没完。其他三个女人对此并没有太在意,谁还不生个病,闹个灾的?她们可不知道,这女工作人员是土匪安排在乡政府的内应。她借着上茅厕的机会出来接应偷袭的土匪。趁着她一出一入开门的机会,几个土匪已经悄悄地溜进房中,蹲在炕脚下,然后突然发难,两、三人一个将熟睡中的三个女干部按住。他们作的第一件事是用破布堵住她们的嘴,她们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经失去了呼救的能力,同时手脚也被至少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按住,一动也不能动弹。然后,埋伏在屋外的另外几个土匪也拿着绳子摸进来,帮着把三个女人的被子掀了,露出三个光溜溜的裸体,几个人一用力,便将苦苦挣扎着的三个赤裸裸的女人掀成俯卧的姿势,接下去便是用绳子将她们的双手反绑起来。钱、枪、女人和大烟土是土匪劫夺的主要目标,所以土匪们得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两床被子卷成卷儿,将三个捆好的年轻女人面朝下按在被卷上,这样她们的头和脚都紧贴着床面,而屁股则由于腹部被被卷儿垫着而高高地翘起来。然后两人按着她们的上身儿,另一个人便强行分开她们的双腿,跪在她们浑圆的屁股后面。这里夜晚点的是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出她们的屁股是白是黑,只能看出一点儿轮廓,但正是这样才使她们高高翘着的屁股显得异常性感,使那跪在她两腿间的土匪根本等不及去用手戏弄她们的身体,急火火地便一下子趴在被两个大汉按住上体的女人身上。尽管侯大麻子十分好色,但为了给手下的喽罗们打气,他是从来不对他们的强奸活动进行干预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管他们到底玩了谁的女人,怎么干的之类,轻易也不会下令手下将抢来的美女原封不动地献给他。知道这一点,土匪们当然便不肯放过她们的身体,所以,被捆好后不足几分钟的时候,赵主席和魏家姐妹的下体就已经被强塞进了一条男人的肉桩,并且所有参加行动的土匪都上了。

……

三个女人被扛到台前放下来,由土匪们左右架着站在三个小板凳上。女文功团员们这才看清她们的相貌。那个赵主席有二十七、八岁,瘦高个儿,白净脸,有着明显的城里女人的气质,两个女干部都不超过二十岁,属于本地那种典型的小巧女人,十分秀丽可爱。

侯大麻子把八个女人看了又看,比了又比,觉得赵主席虽然也非常好看,但是年纪大了些,魏家姐妹毕竟没出过别州,气质上要比青年学生出身的文工团员差一些。他得一碗水端平,所以把文功团十九岁的小贺拉到赵主席身边,把二十一岁的大王丽拉到魏小玉身边,把十八岁的小王丽拉到魏小枝身边以便取得平衡,然后下令:

“一排长。”

“有!”一个大胡子答应。

“这个共党的女官和这个小兵妹子赏给你们了。告诉他们,轻一点儿,让她们好好享受一人作女人的好处,别等明天杀她们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

“明白!”那家伙乐得一蹦三尺高,急忙叫了两个小土匪把赵主席和小贺扛走了。接下去,魏小玉和大王丽被赏给二排,魏小枝和小王丽被赏给了三排。侯大麻子把最漂亮的小胡和小于留给了自己和警卫排。

土匪们把两个同是十九岁的年轻姑娘扛进了乡政府大院,已经有人把两张大床放在了堂屋里。姑娘们当然知道等着她们的是什么,所以拚命地叫骂挣扎。侯大麻子是本地人,过去曾经作过中央军的团副,在外面没少玩儿女人,清楚外地来的这些姑娘极为看重自己的贞操,但他更喜欢强奸那些拚命反抗的女性,他喜欢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压住蛇一样扭动着的女性身体的感觉。

一进屋,他就立刻脱了自己的衣服扑向正在扭动着腰技挣扎着的小胡姑娘,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当胸将她的上衣扯开,然后合身压上去,用自己长满黑毛的胸口贴住她雪白胸乳,使她的上身只能仰倒在床上不能起来,而两条修长的腿也被他用身体隔在两边,只能乱蹬乱踢。他将一只手顺着她的光裸的小腹伸下去,干净利索地解开她的皮带,然后把手伸进她的军裤里面,小胡的挣扎立刻变弱了,很快就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扭摆,只剩下羞怒的哭骂。

两个小匪过来帮忙把小胡脚腕上的绳子解开,脱了鞋、袜,解开绑腿,然后把军裤和裤衩撤底扒将下来。又将小胡已经裂开的军装上衣、衬衫和贴身小背心一一撕烂。侯大麻子属于那种粗放型的,什么都不顾,两只大手在那玲珑的乳峰上大把大把地抓、捏、揉、搓起来,不多时,小胡便不再哭了,也不骂了,只是愣愣地应届望着屋顶。

小胡心里不住地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枪带上舞台,更是羡慕小杨能有一个未婚夫送她脱离耻辱的苦海,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个男人紧紧压住她的玉体,她感到一根巨大而又发烫的东西顶在自己那被抠挖了半天,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地方,慢慢地顶了进来。在一阵疼痛中她被撕裂了,她的身体象狂风暴雨中的一条小船,一会儿被推上浪峰,一会又跌入深谷,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冲向何处,不知道那里还会有什么等着她。

几乎与此同时,另外的七个女人也遭到了成群男人的入侵,永远失去了让她们引为自豪的贞洁。


(五)

第二天下午,折腾了两天两夜的土匪们打算撤回山里的老巢,临走前,他们在那舞台前备下刑场,把镇上的居民们都赶了来,准备当众杀害所有十二名被绑架的人员。

舞台的前面成一排摆着在头一天的袭击中牺牲的十一个战士和三名干部的尸体,报幕员小杨则被用绳子拦腰捆着吊在舞台上方。四个男干部被首先拉到小广场上绑在大树上。他们也都被脱得精光,小厉腿上包扎着枪伤的布条上还在向外渗着血,他们的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显示出他们曾经受过的毒打。接着,八个赤裸的女子被从各排的暂时驻地捆着手脚扛到了舞台上。她们的身上没有一条伤痕,但土匪种在她们心中的痛苦,却比任何刑具所能给她们的都更加强烈和难以忍受。四名男俘自然地扭过了脸,不愿看她们赤裸的样子,旁边的小土匪便揪着头发硬转过脸去强迫他们看。

侯大麻子来到刑场上,在向人群训了一通话后,首先走到小厉面前:

“怎么样,我的英雄,你挺禁打,老子十分佩服。你想不想参加老子的队伍,一块干,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决不会亏待你。”

“呸,作梦去吧!”

“那好。看见那个小妞了吗?你能亲手开枪打死她,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她虽然死了,老子也不能放过她的尸体,除非你愿意合作。”

“合作什么?”

“喏,看见那八个女人了吗?要是你愿意从她们当中选一个,在这儿好好一顿,我就让弟兄们把你的女人好生埋了,免得出丑。当然,要是你有本事把这八个小娘们儿都给干一遍,老子也不拦着,可能还会饶过你的性命。”

“呸!混蛋!你休想。”小厉大骂起来。

“那好,那好。”侯大麻子奸笑着:“那就让大伙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小情人儿吧。来呀,把那个死小妞儿的衣裳脱了,让大家伙儿好好看看。”

几个土匪立刻跳上舞台,三下两下便将小杨的军装全都脱了下来,赤条条地吊在那里,泄露着少女的一切秘密。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剥光辱尸,小厉气得眼睛都红了,但他毫无办法,只有不停地叫骂,发泄心中的一腔怒火。

把小杨的尸体剥光了,侯大麻子又奸笑起来,他逐个询句四名男俘想不想干那八个女人,得到的是一致的怒骂。侯大麻子有些气恼,想不到这些俘虏都是这样油盐不进。

“好,好!你们这些死榆木脑袋,老子偏让你们当不成正人君子。来呀,把那个最漂亮的小妞抬过来给他们蹭蹭,让他们挺起来然后放辘辘。”

土匪们答应一声,四个土匪马上过去把小胡抬下舞台,抬到小厉的面前,虽然小胡已经被干得精疲力尽,长长的头发也散乱不堪,但她毕竟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漂亮姑娘,那一对小奶子往胸脯上一蹭,软软的玉臀在小腹上一摩,无论男人多想控制住自己,也不能改变自己身体天然的变化,小厉的下面立刻挺立起来。一个拿着作鞋用的小线绳的小土匪立刻将小厉的阴茎从根部扎住扎紧,这就叫放辘辘,由于小绳的扎结,流入阴茎的血不能返回,所以它就会一直挺着,而且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而越是粗硬,那小绳的刺激就越强,血就会更多地流入阴茎海棉体。除非把小绳解开,否则阴茎永远都不可能缩回去,直到阴茎中的充血因长时间不动而凝结。这是土匪内部常用的刑罚,时间一长,血液一凝结,就能把一个男人彻底废掉。放完了小厉的辘辘,土匪们又马不停蹄地抬着小胡将另外三个乡干部都给蹭挺起来放了辘辘。然后,赵主席和魏小玉、魏小枝也被抬过来,一共是四个女人,他们把这四个女人四脚朝天地抬起来,每个男俘面前一个,然后把他们被放着辘辘的阴茎塞进女俘的阴户中,土匪们抬着四个女人插上十来下,然后便换一个男人,直到每一个男俘都被迫插过了每一个女俘,这才把她们抬回去,然后换上另外四个女俘继续同样的羞辱。最后,侯大麻子命将小杨的尸体也放下来,抬到男俘面前,故意先让另外三个男俘插过,最后才让小厉插了三十多下。

“现在,让你们看看老子怎样打鸟?”侯大麻子险恶地说。

舞台下埋了五根两尺高的粗木桩,木桩的中间立着打了一个孔,每根木桩的孔里朝天插着一支一尺来长,一寸来粗的铁管子,当地的人知道,这是铁铳,用来打鸟。同鸟枪相比,铁铳的准确度差得多,用起来也不方便,但由于其口径大,可以装进足足二两铁砂子,而且散布面大,所以对那些专门喜欢在水边打野鸭子的人来说还是十分好用的。

小胡最先被四个土匪抬过来,两个架住她的胳膊架起来,另两个则在她下面将她的阴户套上铁铳,然后向下一按。上面的土匪松了手,下面的两个土匪一手捉住她的脚腕,一手抓住她雪白的屁股,让她呈人字形站在那里。侯大麻子从小匪手中接过一支香,走到小胡面前,先仔细地把她的一对玉乳和小腹下的毛丛摸弄一遍,然后弯下腰,把香火往铁铳的火门上一按。“轰”的一声闷响,小胡那漂亮的身体向上猛一跳,然后挺得直直的,两只纤柔的小脚也绷起来,全身的肌肉如筛糠般剧烈地抖动了有半分钟,然后好象突然没了力气,身体慢慢下挫,圆睁着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抓着她下肢的两个小土匪看准时机,用力向下一拉,那整根铁统呼地一下儿齐根没入了她的阴户中,她那颗美丽的头颅也颓然垂了下去。

侯大麻子回手从一个小匪手中接过一把长长的匕首,抓住头发拉起已经死去的小胡的头,把匕首从她的小嘴儿向下捅,直到连刀柄都捅进她的咽喉,这样,姑娘的头就只能扬着,无法遮掩她失去贞操的羞脸。用同样的方法,文功团的小贺、大王丽,小王丽和征粮员小于都被铁统打死在舞台前。其实侯大麻子不知道小于是征粮队的,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唱唱跳跳的女演员,否则,他会把她当作干部,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杀死她。

下面是魏小玉和魏小枝。土匪们抓着她们的两腋,把她们的上体仰面按在舞台边上,腰以下从台上伸出来向地面弯去,使她们毛茸茸的阴阜更加明显地向前凸出来,然后另有土匪用鬼头刀从她们肚脐处拦腰斩下,两个姑娘立刻变成了四截儿,血合着内脏从上半截身子流下去,一直拖到台下。

女俘中最后被杀的是赵主席。四个土匪把她的手腕和脚腕用捆拴上,两个在下面拉着拴手的绳子,两个拉着从两根粗树枝上搭过的绑脚的绳子,使她四肢摊开,倒吊在半空,第五个土匪先用匕首把她的一对乳房割下来,然后用一把屠户用的砍刀从她糊装男人精液的腿裆中一刀开了膛,任那大堆的内脏流到地上,又从她的屁股中间一刀刀地砍下去,大约砍了三十多刀,才把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年轻女人活活劈成了两爿。

杀完了女人们,侯大麻子才让土匪杀害那四个男俘,这样作的目的是让他们亲眼看见那些女人死时的羞辱和痛苦。杀人之前,他们把四个男人已经因充血胀得发紫的阴茎割了下来,然后将一个阴茎塞进小杨的嘴里,两个硬塞进她的阴户,第四个则塞进她的肛门。

土匪们把四个男俘乱刀剁成了肉泥,又才村民进行了一通威胁,这才撤回老巢去了。

(六)

“东坝事件”使省政府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上报中央,很快,中央便派了四野的一个师进驻别州开始了剿匪战役。

剿匪师初到别州,人地两生,所以初期真是疲于奔波,两个月间只抓了几十个单打独斗的小土匪,大股的土匪碰都没碰到过,师里非常着急,派人多方打探,终于发现最大的三股土匪的老巢分别在二百里外的七条山、老河沟和胡家寨。师里立刻决定,全师出动,集中歼灭离州城最近的女匪何齐氏。也是求战心切,考虑不周,保密措施不利,方一出兵,便被土匪的眼线发现,因而导致了一场巨大的损失。

这二百多里都是山路,汽车等重装备根本无法通行,所以只能靠步行长途奔袭,又加上道路不熟,部队赶到七条山下时已经是第四天下午,才要侦察敌情,却收到别州“火速回援”的电报。

原来,土匪发现了部队的企图,便将计就计,将所属几百股大小土匪上万人全都召集起来,趁部队深陷山中难以回援,趁夜暗的掩护突然包围了别州城。

剿匪部队的师长亲自带队去了七条山,师政委只带了一个警卫营留守,众寡严重悬殊,师政委发现上当,一边让机要科用无线电通知主力回援,一边组织警卫营和民兵到城墙上防守。主匪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乌合之众,训练水平不高,而警卫营却是久经战阵的老兵,素质高,所以头二十四小时里,土匪丢下了二、三百具尸体也未能靠近别州一步。

但别州城外的几个乡却遭了殃,过去土匪从事破坏和暗杀活动的时候,始终害怕城里的部队出动,所以不敢在别州的近郊搔扰,这次有上万人枪围困别州,那些地方自然落入土匪手中,而这些乡镇的干部因为事情来得太急未及撤入城中,所以尽数被杀。受害最深的当然还是年轻的女干部们,城近郊共有各部门女干部二十多人,来得及反抗而被杀或自杀的有七、八个,其余十几个失手被擒。女人一向是土匪们打劫的目标,这些女干部当然逃不过被轮奸后杀害的命运。土匪们把被奸过的女干部拉到街上当众杀害,有的用枪从肛门或阴户捅进去射杀,有的被割掉乳房,挖去生殖器而死,有的被用绳子勒死,有的被正在强奸她们的土匪用手掐死,更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妇联干事被一个土匪压在身下奸着,同时另外十几个已经发泄过的土匪就在他们身上迭罗汉,一直上去十三个人,才把那姑娘活活压死了。

土匪们毕竟是别州本地人,对这里的地形地物十分了解,别州的城墙只集中在东、南、西三面,北边靠着险要的大山作屏障。有一个小土匪的家本来住在城西北的城墙边,这里是城墙的中断处。这段城墙一直修到山根下,不知什么原因还差了一百多米长的一段没有修完,而缺口则被几家住户的住房所填塞。对此,知道的人很少,但那个小土匪正好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家之一。于是,趁着夜暗,土匪的头子黑老七一边命人急攻西关作为掩护,一边另派了侯大麻子带五百多人偷偷来到那小土匪家的墙外,用镐头等工具将墙体刨开,然后一涌而入。从这里进来,正好是西关通往市中心的必经之路,虽然土匪们进来得十分隐敝,仍被十分警惕的守城战士发现了。守西关的是警卫营的一个排,排长知道这种形势将对师部带成重大危胁,于是,一边派人冒死冲过土匪的枪林弹雨去给师部送信,一边带全排官兵弃了已经不再有价值的西关城墙,来到正处在这段城墙豁口和大路交叉处的黄家白楼堵截已经摸进城的土匪。

黄家白楼又叫黄公馆,是过去伪市长黄显公的私宅,由一座二层小楼和周围的一圈大墙组成。解放时,这座小楼被用作市委招待所,剿匪部队到来后,这里被腾出来临时用作师医院。

医院共有医护人员三十多人,院长叫龚小超。战斗打响后,部分医护人员被派在各防御点救护伤员,医院中还有龚院长本人、她的妻子,医院最好的外科军医苏惠君、以护士长林小梅为首的七名女护士,医院临时雇用的勤杂工两人,还有在守城战斗中负伤被送到这里的重伤员五人。警卫排的到来,令医生们了解了事态的严重性。本来战士们打算掩护医护人员撤往市中心的师部去,但医护人员知道,师部目前面临着前所未有危险,在这医院里只要多一个人,就能将土匪在这里多拖上几分钟,就能给师部减少一分压力,所以坚决要求留下来阻击敌人。

战斗从半夜打到第二天的下午,守在墙边的警卫排战士打光了,龚院长带着八名医护人员和五名重伤员就在楼上向外射击,继续阻击敌人。从西关进入的土匪们被这几十个人死死地堵在外面,未能前进一步,趁这机会,接到报告的师部及时将各城墙上守卫的部队撤回,在师部外守构筑起了巷战用的防御阵地。等土匪们从各城门纷纷涌入时,则遭到了这些阵地上战士们的层层阻击。

(七)

三点十二分,医院里的枪声终于渐渐停息下去,龚院长牺牲了,伤员和八名女医护人员的子弹也打光了,但她们仍然奋力将医院里各种能拆能砸的东西都拿出来扔下去,也砸伤了不少匪兵。从这边摸进城的侯大麻子早就发现里面有女人,所以暗中命令手下不准将她们打死,要抓活的,这也是为什么直到最后,八名女医护人仍未死伤的原因。三点半左右,土匪们终于顶着从附近居民家里抢来的被褥推进到墙边,用手榴弹炸开了院墙上的大门,冲进了医院,可没想到从二楼的窗户里又打出了几发子弹,由于距离近,所以十分准确,七、八个土匪被打碎了天灵盖,死在楼前,吓得已经进院的土匪又退了回去。就这样,双方又僵持了十几分钟,土匪们确信对方真的没有子弹了,才战战兢兢地冲进医院的大楼。看到没什么危险了,侯大麻子也跟着进了楼。一楼的房间里没有人,但所有的家具什物都砸烂了,一步一缩头地摸上二楼,那情景让侯大麻子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八个女人和五个重伤的男人在二楼中央的大厅里靠墙坐着,每个人的左臂都露着,肘弯静脉处的针孔还在渗着血。其中的六个年轻女护士和五个重伤员已经死了,她们的神态安详,就象睡着了一样。年约三十二、三岁的女医生苏惠君和二十四岁的护士长林小梅还有一口气,她们看着胆战心惊摸上楼来的侯大麻子,脸上露出了一股嘲弄的笑,苏医生甚至还说了一句:“可惜,你们来晚了。”

原来,女人们了解这群土匪是怎样对待被擒的女人的,所以每人都留了一颗子弹给自己,苏军医知道了,便对她们说:

“为什么把子弹浪费在自己身上,多打死一个土匪,我们就多赚一个,咱们是搞医的,还怕没有办法自杀吗?”于是,她把大家的子弹都收集起来,又让一个女护士到一楼药房取来了注射器和药品。她独自来到一间病房的窗边,用剩下的最后几颗子弹射杀敢于冲进院子的敌人,林小梅则将过量的安眠药给其他姑娘和五个伤员通过静脉注射进去,几分钟后,她们开始昏睡,小梅又将过量的钾盐给她们注射进去。钾盐一过量,姑娘们便纷纷因严重的心力衰竭死去,死前毫无痛苦。然后,林小梅叫回已经打光了子弹的苏军医,两人说笑着,自己将过量的钾盐注入了自己的静脉。

侯大麻子气急败坏,疯了一样地扑上去,把最漂亮的护士长林小梅按倒在地上,想趁着她还活着强奸她。他撕开她的白大褂,扯开她的上衣,扒下她的裤子,甚至顾不上把那些衣服从她的身上彻底脱下去,便及不可待地扯起她一条粉嫩的大腿,想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她的下体,可仔细一看,她已经没气了,脸上仍然带着那种嘲弄的笑容。侯大麻子真的要发狂了,为了冲破这几十人的防线,他带的五百人打了个精光,自己的脸上也受了伤,还是从后面又调来几百号人才解决战斗,却只能得到八具女尸,尽管她们很漂亮,但已经没有了生命。

他恨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把还挂在林小梅身上的衣服碎片彻底清除,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出来,然后将她拖到一间病房里,面朝下扔在病床上,用被子卷起来塞进她的身下,这样,就可以让她跪着趴在被卷上。他仔细地抚摸她如玉的美臀,分开两腿看她的阴部,进而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她的阴道,甚至是她的尿道,她没有反抗,没有抗议,没有叫骂,没有任何反应。他可真不喜欢这样,气恼地用手抽打她仍然嘲笑着他的脸,抽打她的屁股,用拇指很命戳她的肛门,抓着头发拉起她的头,用另一手绕过她的身体用力抓握她软软的小乳,好象这样她就会叫喊,就会哭骂,就会绷紧她身上的每一条肌肉,就象在东坝他强奸的那个小女兵。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林小梅没有叫,没有骂,没有一丝肌肉的颤抖,软软地瘫在那里,就象一盆和好了准备作拉面的面粉。

他不甘心,他用手抓着她的头发,用手捏着她的乳头,用阴茎插在她的肉洞中,并用力顶紧,好让自己的小腹压紧她的屁股,然后他拚命地抽动着,让自己的肉棒在那仍然温热,但却永远都不可能再湿润起来的阴户中出出入入,听到从她阴户中发出的吱吱的排气声,他仿佛终于取得了胜利似地叫着:“看你不出声,看你不出声,你不还是喊了吗?贱货!我插死你,我插死你!……”

侯大麻子这边奸林小梅的尸体,那边小土匪们也没闲着,苏军医和另外六名女护士的尸体被他们脱光了,在墙边一字排开,大插特插地折腾了不知多久,直到她们的阴道里面都凉了,这才算拉倒。

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土匪开始围攻别州城的第三天中午,巷战终于逼近了师部所在地何家老宅。看过拙作“刘小刀”的都知道何大小姐,何家老宅就是她家的老宅,后来何二小姐跟了“刘小刀”,“小刀”便举家搬到何家来住,但并没有将宅子据为已有,仍然称之为何家老宅,何二小姐为“刘小刀”生了两个儿子,“刘小刀”便让二小姐所生的大儿子随母姓继承了何宅。解放后,何家人自动捐出了老宅和家产,此后何家人一直担任别州市政协主席之职。

由于过去连年战乱,何家人在四周的围墙上修筑了雕堡,加上何家一直是别州首富,墙也修得十分结实,所以土匪打到宅外便再难前进一步。为了给宅子里的人施加心理上的压力,侯大麻子命人把苏军医等八名女医护人员的赤裸尸体抬到何宅对面的房顶上,对她们的下体百般羞辱,还当着何宅内解放军将士的面,把从医院搜出来的玻璃注射器塞进每具女尸的肛门和阴户中。

即使这样,他还觉得不解气,又命人找来一根寸许粗的竹棍,一端削尖,另一头打了一个横孔,穿上一根小手指粗的麻绳。先叫人拖过苏军医,拔出她阴道中的注射器,然后亲自将竹尖从苏军医的阴道捅进去,又从她的嘴里穿出来,再从嘴里将竹尖拔出,那根绳子就象穿珠子一样被穿过了苏军医的身体。接着,他又叫拖过林小梅,用同样的方法穿上绳子,然后将苏军医头塞进林小梅的两腿之间,将绳子拉紧,迫使苏军医的嘴顶住林小梅的阴户,再同样将林小梅的头也塞进苏军医两腿之间,先绳子拉紧些打好结,然后松开,两具女尸便那样交错着盘在一起,两张嘴和两个阴户贴得紧紧的。其他土匪看了,连连叫好,于是,另外六个女护士的尸体也被用同样的办法穿在一起,不过是六个人穿成一个圆圈而已。

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出来为烈士收尸,那些昔日与这几位女医护人员共事的女护士们早就哭坏了,什么都干不了,而那些来自东北,接受了多年传统教育的男兵也都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对他们来说,看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的身体是很难为情的,何况还要用手去摸,更不用说为了将她们分开,还不得不接触她们女性的秘密部位。最后,部队只得请了几位本地的大婶才算完成了安葬这八位女烈士的工作。

这还不是全部,土匪进城后,在全城到处打劫,放火,杀人,凡是面皮黑一些的,或操外地口音的男人一概屠杀,凡是剪短发的女人一律先奸后杀。本地女人喜留长发,剪短发的大部分是在校的学生,据后来统计,别州女中高中部的二百多名学生中,除了原来住在何家老宅的军地干部子弟和散居在城外的以外,其余一百一十三人全部被奸杀,而初中部更有近三百名女生被奸杀,赤裸裸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分布在别州的大墙小巷,其状惨不忍睹。

那位被奸尸的苏军医有一个弟弟叫苏会亮,当时任师直属侦察连的连长,由于脚部扭伤没有参加大部队的行动,所以适逢其会地在何宅的雕堡中防守,他亲眼目睹了土匪的奸杀暴行,气得牙都咬出了血。

正当侯大麻子一伙在何家老宅外污辱八名女烈的尸体时,师政委已经同回援的主力部队通过无线电台取得了联系,知道他们离这里只有十几里路了,土匪马上就要撤了,为了今后的胜利,他找来了苏会亮,给他部置了一项重要任务。果然,半个小时后,担心受到解放军大部队攻击的土匪们一哄而散,撤出了别州,就在这个时候,苏会亮和几个化装的侦察员趁乱混入了撤退的土匪群中。

苏会亮和这几个侦察员一去就是半年多,终于摸清了土匪的底细,为彻底剿灭这伙土匪作出了贡献。

剿匪战役结束后,这个师变成了别州卫戍部队。苏会亮则就地转业作了东柯县的县长兼县委书记。几年后的一天,苏会亮在一次指挥塌方抢险中牺牲。苏会亮的妻子,年仅二十三岁的何玉凤是市公安局侦察科的侦察员,在苏会亮牺牲的同一年,为侦破一起潜伏特务案,何玉凤接受任务打入特务组织内部作卧底。

这伙特务的头目非常狡猾,见何玉凤之前先躲在暗中看监视了她一阵子,那家伙的眼睛非常尖,马上就注意到她的乳房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性要大一些,便故意叫与她接头的特务带领她从市妇产医院门前过,当一个抱在母亲怀中的婴儿啼哭的时候,何玉凤前胸的衣服湿了。

那特务第二天下午突然在城外一座被废弃的石料场召见何玉凤,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寒暄着问:“吴小姐的先生在那高就哇?”

不明底细的何玉凤回答说:“噢,我还没结婚呢。”

早就布置好的特务们立刻一拥齐上,把何玉凤捆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那特务头目一把撕开了何玉凤的上衣,托起她的一对白嫩的玉乳,然后用力一攥,一股白色的乳汁喷了出来。

“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怎么会有奶?分明是公安局派来卧底的奸细。吴小姐,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奸细的……”

十几个特务将何玉凤整整轮奸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当一个特务从背后对她的肛门进行强奸的时候,另一个特务用一根采石用的钢钎从后面捅穿了她的阴道,他用那钢钎连续捅刺了三十多下,直到她咽气为止。

苏会亮夫妇牺牲后,留下了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被政府抚养长大,他就是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第一任,也是现任所长苏文武。

(八)

苏文武是烈士遗孤,由国家抚养长大,所以对共产党和政府有着深厚的感情。十七岁的时候,他响应国家的号召报名参了军,不过,报名的时候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多报了一岁。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一过,新兵连准备开拔到千里之外,却独独把他一个留在了别州。原来,他报名参军的时候,部队来接兵的同志并不知道他是烈士遗孤,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便告诉了他父亲的老领导,也就是卫戍区赵司令员,本来他们打算找他谈谈,让他明年再说,但赵司令员知道苏文武急于参军报国的心情,所以不愿让这个已经被录取而且还以全优成绩经过新兵训练的小伙子失望,权衡再三,便决定以调令形式将他留在别州卫戍区机关。

苏文武知道后,十分不高兴,数次找赵司令员软磨硬泡,要求上前线扛枪杀敌。老司令被磨得没办法,便当着他的面让秘书给他安排一个能拿枪杀敌的工作,私下却告诉秘书要避免让苏文武面临危险。

本来秘书是想把苏文武调去市公安局刑侦科,一听后面的话又缩回去了。人们都说中国官员的秘书一百个当中有九十九个该杀,因为他们什么馊招儿都使得出来。这秘书回去想了又想,也只有刽子手这种工作既可以开枪杀人,又可以不必面临危险了,于是,苏文武便进了别州市卫戍区直属执法分队。到了这里他才知道这个分队其实就是死刑执行队。

苏文武一心想上前线打仗,好报答党和国家的养育之恩,谁想到却被分到这里当刽子手,心里实在是好大不乐意。

当时执法队的队长是不去光,他是个年近四十,十分和蔼可亲的人,后来苏文武一直叫他老队长。老队长一眼就看出了苏文武的心思。从苏文武的档案中,不去队长了解到苏文武是个争强好胜肯钻研的人,十分喜欢他,便亲自找他谈话,开导了他很长时间,让他明白,那些犯人就是党、国家和人民的敌人,也是他苏文武的敌人,枪毙这些坏人的意义和战场杀敌一样光荣,如果没有人在后方消灭这些人渣、败类,使人民政权稳如泰山,前方的战士怎能放心地去杀敌立功。苦口婆心的开导,让苏文武心里的疙瘩多少解开了一些。但他终究觉得这里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技术,没有成就,总有些不甘心。针对他的活思想,不去队长告诉他,行刑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工作,不仅要有对敌人那种刻骨的仇恨,又必须要有菩萨般的慈悲心,还要有过硬的技术,才能成为一个好枪手。

苏文武不明白,行刑还需要什么技术,不就是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怦!怦!”把犯人的脑袋打开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看出老队长是个大度的好首长,便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不去队长一听乐了:

“有什么了不起?小伙子,你还太年轻,知道的还太少。咱们执法的时候,不是把犯人打死就完事儿了,还应该尽量减少他们的痛苦和恐惧,用尽可能快的动作准确地击中要害,同时,为了保证他们的尸体能够为医学研究作出贡献,还要尽可能避免伤及最重要的身体部分,你说,那容易吗?别看咱们分队有二十来号人,真正够资格当枪手的也只有七、八个人,而够资格处决女犯的,目前还只有我一个人。过几天队里会有一顶执行任务,到时候你跟我出一次任务就知道了。”

出任务的前一天,老队长把犯人的案卷交给苏文武看,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女反革命犯,从照片上看出她是个非常漂亮的人。她的丈夫是前别州市副市长,是一个疯狂反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老反革命,去年夏天被专政了,这个女反革命不仅不同她的死鬼丈夫划清界线,反而到处为其死鬼丈夫鸣冤叫屈,还攻击中央文革是真正的反革命。那个时候,无论是老队长还是苏文武,都因对毛主席的个人崇拜搞昏了头,只要是同毛主席唱反调的都被认为是反革命,都该千刀万剐。后来很多年,苏文武才知道,其实那位副市长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曾经是剿匪师的副政委,由于战争的原因,一直没有结婚。后来,组织上考虑到他需要人照顾,便把当时卫戍区文功团的台柱子,独舞演员黄薇介绍给了她。黄薇十分欣赏这位副市长的为人,所以结婚后两人非常恩爱。后来,这位副市长由于看不惯江青、林彪等人的所作所为,经常发表一些反对中央文革的言论,遂被打成了反革命,并在中央文革的直接授意下被枪决。黄薇不服,四处上访,又被以反革命罪逮捕并判处死刑。

出刑场那天,苏文武见到了本文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法医刘弃。

苏文武十七岁了,已经开始对异性的特殊体态有了浓厚的兴趣,那黄薇虽已年过三十,但演员出身的她善于保养,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加上多年的舞蹈训练,使她的步态比一般女性更加动人,苏文武虽然恨她反对毛主席,却实在很喜欢她的美貌和窈窕。她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蓝裤子,脚上是单袢布鞋,这是当时女性的最常见装束,但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十分合身,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老队长负责执行她的死刑,所以问她最后有什么要求。尽量老队长已经听过不只一次,苏文武还是第一次知道,女人不喜欢别人打她们的头。不过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欢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打烂。那女人跟着刘弃到屋里去了,老队长趁这机会告诉他行刑的必要程序,比如刑前体检、验明正身、刑后法医鉴定之类,他这才知道那女人是跟着刘弃进去检查了。他问老队长,检查就检查呗,干嘛躲到屋里去,老队长笑笑,低声把原因告诉他,把他臊得脸“腾”地红了起来。

(九)

那女人出来的时候脸有些发红,苏文武猜到是为什么,因为他自己的脸也曾因为听到那些程序而有些臊得慌。

四个行刑队的战士过去把那女人的手铐打开,双手扭到背后,然后用绳子捆绑起来,她没有挣扎,十分平静,只是在绳子从胸前勤过,把她的两只乳峰从衣服中勾勒出来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一阵子。接着,两个战士蹲下去,用从捆绑她手剩下来的一段绳子把她的两脚套住,系牢,这样,她便不能迈大步行走,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反抗了。

从她那单薄的衬衫上,可以看出她的里面并没有穿女人通常都有的胸罩,而且绳子一勒,两只丰满的乳峰便将衬衫顶起两座小山,还能看到两颗乳头的形状,苏文武觉得自己下面有些不大自在,怕别人看到自己的失态,所以眼神故意往两边看,却又象有什么东西牵着一样忍不住在那女人胸前溜上一眼。等两个战士架起那女人脚不点地地向山脚下走去的时候,那女人的上衣也随着被搓上去,露出了里面的一小片光裸的脊背和裤腰,那女人由于双脚被绳子拌着,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屁股大幅度地摆动着,又流动出另一种韵味,让苏文武再一次感到了下体的不自在。

女人跪在了地上,老队长拿着一支带有长长枪管的左轮手枪走过去,他用枪管碰碰那女人的屁股,说了句什么,苏文武站得稍微远了点儿,没听清楚,但女人的动作让他猜到,他是让她把腿分开跪直,然后他再次看见老队长的枪就放在那女人的屁股后面,这让他第三次挺起了下面的鸡鸡。害怕别人发现,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向旁边扭了一下头,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第一声枪响,而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第二枪又响了。

苏文武的位置本来应该在老队长后面稍侧一点,那里是观察老队长行刑的最佳地点,但苏文武由于三次下体挺起,三次掩饰自己,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时正处在老队长正后方,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他紧走了两步,终于看清了现场的情况。方才那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此时正以两膝和头肩着地的姿势撅在那里,更令苏文武开眼的是,那女人的蓝裤子从裤裆下中撕裂了,露出手掌宽的一条大缝,由于女人没有穿裤衩,所以苏文武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深凹的小屁眼儿,同时也看清了女人那与男人完全不同的两片厚厚的,生着浓密黑毛的阴唇。而老队长的枪便深深地插在她那两边肉唇之间。

“噢!”苏文武突然转过身去,不是因为血腥,根本就没有一滴血,那是因为一个少年男子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生殖器所特有的冲动。他害怕,极力想掩饰自己,但老队长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样?害怕了!”

“没有,谁怕了?”

“那为什么?噢,我知道了,这没什么,遇到这样的场面,什么样的男人也会这样,不信,你看我。”

他拉着文武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文武发现他比自己更大更硬,这才释然。

老队长拉他到女尸跟前,刘弃已经把她脱光了,然后老队长托刘弃给苏文武详细介绍女人的身体,并让他亲自翻开女人的阴唇仔细观察,等他懂了,才亲自给他讲解枪决女犯的要领。苏文武这才知道行刑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也因此萌生了成为一个合格刽子手的决心。

一年后,苏文武终于一名合格的行刑队员,并成为继老队长之后,行刑队第二个有资格执行女犯死刑的枪手,从那时起,直到老队长晋升法警支队长,行刑队枪决女犯的任务便由老队长和苏文武两个人轮流执行。

(十)

“六魔女”被解到特刑所时,老一点儿的队员都盯着大姐孙丽薇纷纷议论,后来,然后,有一个老队员向随后出来接收女犯的苏文武说:“所长,你瞧,这个孙丽薇象不象那个姚宪云?”

“象什么象?不象!”苏文武突然象是有些着恼,弄得那哥们儿一头雾水,后来想想才明白,暗骂自己没有眼力。

一个别州优秀的刽子手并不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就象当年的“刘小刀”,对自己的师姐、“黑凤凰”和何大小姐就非常有感情,但他们的优秀之处,就于他们能分清感情与责任的界限,决不因感情而妨碍自己尽职尽责。苏文武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手下伏刑的女犯之多,列出的名单都能用秤来称,他也会对一些人产生同情之心,只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拒绝履行法律赋予他的责任,当然,对这些人,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他们刑前的痛苦。姚宪云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姚宪云,她可曾经是七十年代后期别州轰动性的人物之一。这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是别州市织带厂的小车司机,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司机班长,所以在诸如调资、评优等方面处处给她小鞋穿,使她这个事事处处都高标准严要求的好职工在待遇上却是最差的。她数次找厂领导反映此事,但严重的官僚作风使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个班长,而不是广大职工的声音。这种事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因此,同样的悲剧也会在将来再次上演。

那一天是“五一”节放假,可头一天,班长却又当众羞辱了她,这一次,积压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她主动要求节日在单位加班,这样她就可以将支配车库的车辆,因为她知道,这天班长会去市中心的别州新影院看电影。估摸着快到散场时间了,她开出了那辆丰田车,直奔新华大街的新影院。

她的时间计算得很准确,车到影院前时,电影刚好散场,但她有一件事估计错了,那便是大群观众在散场时同时涌上大街是一个什么景象,尽管她看到了班长毫无戒备地从散场门出来向自己家走去,自己却被重重迭迭的人群挡住了去路。她终于作出了人生中最糊涂的一次选择,驾车直接从人群中冲过去,撵上了那个可恨的班长。

班长被丰田车来回碾了四次,脑袋烂得象泥浆一样,但同时,姚宪云的车从人群中冲过的时候也给其他人造成了三死十一伤的巨大损失。

姚宪云案在别州市引起了长时间的讨论,大家无不对这个深受迫害的姑娘感到深深的同情,同时又为她伤及无辜的作法感到气愤。

案子拖了很长时间,厂领导因此被记过处分,但无论如何,那些死者的生命再也要不回来了,所以,不管整个社会怎样为她感到可惜,姚宪云还是被判了死刑。

对于这样一个女犯的死刑,相信除了真正的变态者谁都不愿意由自己来执行,所以,法院负责给被执行人排顺序的工作人员(当然是老队长的朋友)似乎是无意地把两份卷宗掉换了一下顺序,将姚宪云排到了后面。在特刑队里,女犯的执行是由老队长和苏文武流轮承担,这样一调,本来应由老队长执行的姚宪云就改归苏文武了。

说老实话,苏文武那天真想装病,不过老队长头天故意问他:“你不会装病吧?”结果把他的这种念头给噎回去了。

现在的刑场与刘弃刚来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由于老队长针对女犯的特殊执行方式不便有男犯人在场,所以在老刑场的西侧又圈了一个小一些的院子,专门用来执行女犯的死刑,通常称这里为西院。原来的刑场则叫东院,再后来成立特刑所的时候,特刑所的建筑全部修在了东侧,所以老东院又改叫中院,很快又改得更好听一些变成了东园、中园和西园。

西院有自己的南大门和一个西大门,都能走车,同老东院之间也有一个小门相通。在西院一进南门迎面就是一排五开间平房,中间的正房占了两开间,用来作刑前准备,并有后门通向院内,东套间也是两开间,是特刑队员的休息室,西套间为刑前体检专用。

法院的刑车由南门进院,女犯们直接送进中间的刑前准备室,由法院、公安局(当时检察院还没有恢复)和特刑队进行验明正身,然后进西套间体检,体检后出来,再在准备室里摘铐上绑,然后由特刑队从后门将女犯架到院中的行刑台上执行。执行后,由法医进行鉴定,然后各方代表到院中确认并签字,最后尸体由早就准备好的医学院或医学研究院的车从西门拉走。

姚宪云来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也跟来了,还在车上对她进行了采访。姚宪云深为那三位无辜者的死而感到歉疚,别州人大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她流着泪向死者家人道歉的镜头,但到达西院以后,她就没有再哭过。

验明正身的程序虽然复杂,可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然后是刘弃负责的体检。苏文武一直在东套间里默想着整个行刑的要点,生怕由于自己分寸掌握不好而给这个可怜的姑娘带来不必要的痛苦,直到开始捆绑姚宪云时他才露面。

姚宪云二十四岁,比苏文武稍大,不光长得十分漂亮,身材也是别州人少有的那种细高挑儿。她是个巧手姑娘,身上穿的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上身是一件红色乔其纱短袖衫,下襟塞在裤子里,裤子是用薄的确良布缝制的白色小喇叭裤,脚上则是一双白色高跟皮凉鞋。本来这时候乳罩和三角裤衩已经是女人必备的服饰了,但为了行刑和法医鉴定方便,执行死刑时女犯是不穿内衣的。乔其纱是半透明的薄料,里面不穿胸罩,姚宪云那一对乳房便若隐若现地在胸前摆动,绳子再一勒,就和没有穿衣服差不多了,而且比直接光着上身还更迷人些;的确良也是薄料,又是白色,加上小喇叭裤的上半部剪载贴身,连小腹下那圆圆的小丘都勾勒得十分清晰,隐约还能感觉到三角地带的一丝黑色,把姑娘骨盆部的形状展示得异常美丽动人,苏文武立刻感到自己的小弟弟激动得立正敬礼了。

当时人们深受文革意识的影响,象姚宪云这样的穿着已经算是奇装异服了,她当然知道,所以这身衣服作好后从未在人前穿过,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特刑队的兄弟们都是比较有眼福的,因为女犯都十分注意自己的容貌,她们大都希望用自己最美的形象走向死亡,因此什么样的漂亮衣服都敢穿,就象今天的姚宪云一样。

不过,毕竟还是个黄花姑娘,在这么多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还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姚宪云的脸红红的,但她可没有注意到苏文武胯下肉枪的动作,因为当时的封闭式教育使她这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姑娘还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很尖的,反应也快,马上就从众多带枪的身影中分辩出谁才是真正的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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